□ 吕宁宁
“香姐”是我们年轻人对她的称呼,说来也神奇,在这个让我们叫姨也不为过的年纪,她却生生活出了姐姐的样子,而在日常工作和生活中,这声“姐姐”叫得我们心里格外踏实。
未和香姐工作上有直接接触之前,我总在二楼那个办公室和她偶遇,那时候我以为她也就三十出头儿。闲来无事的时候,她会和我们讨论一下哪里的衣服好看,哪个品牌的化妆品好用,那时候觉得她就像一个傲娇的公主。
全院内设机构改革时,我们文秘组被划分到综合办公室旗下,香姐成为我们的直接领导,我们之间的故事就这样开始了。
艰难晦涩的文字工作,自她接手后也变得“欢快”起来。香姐刚接手文秘工作的那些天,就像一个小学生,和我们几个年轻人一起学习,有的时候,你恍惚忘记了她是领导。早上,你也不知道她是几点到的,反正我们到单位的时候她办公室的门总是大开着,她安静地坐在办公桌前翻阅之前发的那些文章。我以为让一个天天搞财务、忙基建的人能安静地坐在办公室读书看报,文字工作也是挺神奇的!
那段时间,没有听她有过一句抱怨,但是她那美丽光滑的小脸蛋上总是时不时冒出一两个青春期的痕迹。偶尔她还会把自己当作被考核的对象,让我们给她布置任务。也不知道忙碌得脚不沾地的她是什么时候完成的,总之,第二天她总是会如期将“作业”交到我们手上。那年年终,我院的文秘工作在全省法院评比中获得了优胜,香姐的脸上总算是轻松了许多。
除了文秘,繁琐的财务、基建工作也同步推进着。每天来找香姐的人在屋里就能排好长的队,“香姐呢?我要找香姐报账……”“你们看见香姐了吗?”我们的回答都是:“再等等吧,她老忙了,我们找她都找不着”。话音刚落,楼道里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,门口马上就扒着无数个脑袋瓜儿,还没等到香姐进屋,人们就在门口排起了队:用车审批、报账、文件审批,不得不说,那不是一般的工作量,可她竟奇迹般地一一办妥了。年尾的时候,财务的结算到了关键时刻,在办公室是看不到香姐身影的,因为她正埋头于三楼财务室里那一堆堆账单之中。
渐渐的,我们摸清了她的路子,如果早上你找不到她,你就往窗外看,一准儿能瞅见她的身影,因为她总是在和院里的各种建设项目打交道,哪些花需要修剪了,哪里的灯光电路需要修缮了,她一个女同志总能张嘴就来。用她的话说,这都是日常工作,根本没有什么难度。
文秘组、文件收发室、档案室、司机办、餐厅等这些被综合办公室囊括的部门,香姐在短短半年的时间内就理顺了,而且运转得越来越好,你说她神奇不?其实神奇的背后,不过是太多的日日夜夜的付出与努力。“香姐,每天这么投入工作,早出晚归的,孩子怎么办呢?”我问。“从小就习惯了,孩子特别独立,比我会做的饭一点也不少。前几天你姐夫还生气呢,说我眼里光剩下工作了,孩子大人是一点也顾不上了。哎,你说我能怎么办呢?”她说。我还以为香姐口中什么都会的孩子是个大孩子了,没成想仅仅是个10岁出头的小姑娘。若不是受妈妈工作“连累”,谁家有孩子能掌握这十八般武艺啊!
疫情防控期间,香姐也冲在最前方。每天在微信群里叮嘱我们量体温的是她,单位里提早上班安排消杀工作的也是她,每天安排院里同事妥善就餐的还是她,弹性工作机制下一天也没休息的更是她。她就像一个不知疲倦的“超人”一样,每天奔波在院里的各个角落。那段时间,在朋友圈看到香姐发的一条评论:“突然很想我妈了,不敢回娘家,因为自己每天在单位接触的人太多,盼着疫情快点结束吧!”是啊,她也是妈妈手中的宝,也是丈夫疼爱的小女人,是孩子想念的妈妈,但是她却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给了工作。
这就是香姐,我们综合办公室主任韩香。
(作者单位:黄骅市人民法院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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