□ 王鑫
唐朝著名诗人贺知章在《回乡偶书》一诗中写道:少小离家老大回,乡音无改鬓毛衰。他在外为官多年,客居他乡时日已久,当晚年辞官回到老家之后,唯一没有变化的就是乡音,也就是那一句家乡话勾起了儿时无限的回忆,也一下子拉近了他与众乡亲的距离,这种重归故土的温暖顿时涌上心头。
一方水土养一方人,有人曾说,不同语言的形成是因为喝了不同水脉中的水,我们暂且不论这句话是否有科学的依据,但是也反映了乡音的地方性。也许,我们曾为求学、工作,远离故土,到了某一个地方,交流之初讲普通话,时间久了也学会了当地的方言,进而融入当地的生活,但是只要我们一回到家乡,或者和家乡朋友打电话,就可以立即说起家乡话,我想这种乡音是深深印在我们脑海中的,是浸入骨髓、融入血液的基因,无论走到哪里,无论身处何方,都有着深深的烙印。
对此,我是有着切身体会的。我唯一长久离家而客居的地方是西安,在这个城市,我学习生活了三年,可以说是我的第二个故乡了。我在与陕西当地同学的相处中,结下了浓厚的情谊,也能听得懂陕西方言,会说关中话。毕业之后回到家乡,说起家乡话来,感觉还是那么的舒畅,只要一说上话,好像许久的离开只是昨日,如同梦醒时分的清楚。
我想,乡音不仅仅是一种语言那么简单了,更多的是一种接地气的感觉。每个乡村都有离家的人,也都有回家的人,只要与乡亲们说起家乡话,脱口而出的那个乡音,会让大家感觉你仍然是这个乡村的人,交流起来更加愉悦方便。多年以来,在中国人传统里都有一种浓浓的乡情,都有叶落归根、回归故土的情怀,古人尚有告老还乡,今天更是也不例外,桑梓故土仍然是每一个远离家乡的人魂牵梦绕的地方。我们都说家乡的水香甜、饭美味、月儿圆,其实这都是一种浓厚的乡土情愫,更是对家乡往事的眷恋和记忆。
生活变迁,岁月沧桑,容颜镌刻了时间的足迹。走出家乡,四海流浪,只为守住心中的梦想。多年以后,回首往昔,我们或成熟了心智、丰富了阅历、文雅了谈吐、结交了好友、赢得了财富、成就了事业,这都是一种改变,但唯一改变不了的就是那浓浓的乡音。童年的时候,都渴望走出家乡开阔眼界到远方,可远离故土之后才知道,那回不去的叫家乡,在那一个遥远的地方,一个并不起眼的角落,有时候忍不住去眺望、去遐想,只因为那个地方是我的家乡,留存着我无限的记忆,哪怕它已经被岁月尘封,只因心中的那个乡音,顿时又震撼了我的心弦,勾起我那一连串的怀念。
(作者单位:邢台市公安局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