□ 王南海
烟花三月,我来到江苏兴化——迷人的梦里水乡,一个你可以慢慢划着船,欣赏千垛油菜花的地方。
当成片的油菜花海出现在我的眼前时,突然有了些许的不真实。在你的眼中,突然出现了两种明灿灿的色彩,一种是绿色的麦田,一种是金色的油菜。当油菜花千朵万朵地开放时,就仿佛一只大手笔将天地都渲染成金黄色。盛开的油菜花此时是奔放的、磅礴的、气势恢宏的。当你细细地看,那花瓣儿是柔柔的,吹弹可破。它们都喜滋滋地站在水边,袅袅婷婷,仿佛自己站在其中,也成为一朵美美的油菜花。
江南的油菜花是幸福的,它们临水而生,因为水的滋养,长得极高,开得极美。你不必俯下身子,就可以触碰到油菜花,因为有的油菜长得足有一人多高。在油菜花田里,你可以听闻莺歌燕舞,看到人影婆娑,可是,你却寻不到他们。因为,你在油菜花海深处。
这里的油菜花,在水面上铺陈开来。一垛垛油菜花顺着河道开放,而一只小船就静静地陪伴着它们,默默无言。最妙的当属晴日,你站在水面看油菜花。而油菜的茎是翠绿的,花是金黄的。此时,它们都在阳光中倒映着自己的美。于是,垄上的花,水中的花,相互映衬着。如果有微风,轻轻地吹,那倒影还轻轻地荡漾着,有着说不出的诗情画意。
小船在或宽或窄的河道上轻盈地划着。划船的女人穿蓝色碎花上衣,戴大红头巾,姿态极为轻盈优美。她们总是笑盈盈的,说着温婉的江南话,小船在不经意间缓缓前行。嗅着花香,我徜徉在花海中,迷醉不知归路。
顺着小小的栈道,弯弯曲曲的小路,你过桥,那桥或直,或弯,皆精致可爱。你可以看到不远处,游动着几只小鸭子。这风景里,突然就多了几分灵动。接着,你看到了赶来采蜜的蜂,翩然起舞的蝴蝶。
我多么幸运,与这花、这水、这船、这桥,相遇在明媚的春天里。我坐在水边木制的摇椅上,慢慢地摇。金色的油菜花也在我的眼中晃啊晃。油菜花海中,桃花点点,水边的稻草人也仿佛轻歌曼舞起来。那桃花的粉红,与油菜的金黄,浓情蜜意般地搭配着,引得人们纷纷驻足。
站在高高的观景台上赏油菜花,你仿佛有了更广阔的视野。当你站在高处,满目金黄蔓延到天际。小船排着队,在油菜花掩映中,款款而来。我不禁感叹着:“自然是最美的画师。”而旁边的老者则缓缓地说:“普通的农民是这大美的创造者。”我不禁点头称是。
油菜花,像极了金黄的候鸟,在中国的大地上,鹅黄耀眼,从南到北的铺陈,而到了兴化,它们仿佛爱极了这里的水,就呈现出千垛油菜的胜景。它们用流光溢彩的色调,给水乡添加一种油画般的磅礴之美,将油菜花的美景推向了高潮。
江南菜花黄,别忘了去赶赴一场油菜花的约会……
(作者单位:石家庄市公安局桥西分局)